她开始提及其中的一些。
我做了一个选择,不与她触碰有关细节,也不与她谈判"这一切的疯狂"。我抵制住与她开玩笑的诱惑或是创造一个能练习她的"戏剧"的完形实验,而且在这个完形实验中我们可以探索与之相关的一些事。
相反,我感兴趣的是关于她更深层的东西。
但是我非常清楚不管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会引起她的标准反应。我和她之前绕着那个圈循环了好几次。
作为对她"我不是很清楚如何处理我的生活,但它肯定是个问题"的故事,我切入进去并对她说"你很擅长逃"。
这句评价是潜在的羞辱——暴露她非常核心的防御。所以我也将自己包括其中——"我也很擅长逃"。
我对我的日程安排很坦率,并且告诉她我会问她一个"挺搞的问题":"贝蒂,你在逃什么"。她的回答是:她"不知道啊"。
于是我尝试了另一种"搞法"。我让她给我一个线索。她在自己逃避的地方那里知道什么?再次空白。
我们坐了一会儿,很沉默,注视着对方。我正在寻找一个方式进入,更深的地方。我知道言语几乎没什么用。然后,片刻之后,她脸上流露出一种表情,她的目光变得柔软了。之后她迅速转变回她通常厚脸皮的样子。我说—"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了东西转变了,你的感受是什么"。又一次,她什么都没说。
我现在知道我正在寻找什么,那就是——对接触的开放性,在她作为日常的讨好者或是"厌倦生活"般的自我之外。
但是我也能看到我们并不容易直接和容易地到达那里。
我说——"好吧,你为什么要相信我呢?我只是一个治疗师,你没有可以证明的理由来放弃你的逃"。这是为了验证她是否不愿深究下去,和她是否坚持逃。
所以我开始和她分享我的逃。
然后我停止说话——我不想有太多的话碍事。再次,我们都沉默着,注视着对方。我正在寻找躲在"逃"下面的贝蒂,但是我也意识到我自己的"逃"——我以充满能量的方式不让自己再当下。所以我让她看到在逃避下躲着的我。她开始变得柔和,疯狂的眼神逐渐消失,而且,她在这儿,与我同在,我和她在一起。这有些像掉入井里。所降之处,只是完全地,静静地和彼此在一起。
我补充了一些话,只是为了表达我的体验,认可她。但是我很小心的不用过多的言语,不使接触和认可的强度有所分散。
贝蒂评价说这好像我不是一个治疗师的角色,这是真的。我让我自己也变得脆弱,并且在那儿我们以平等的身份相遇。
这就是完形方法的特色——治疗师部分的透明度,为来访者能够做到"放下"创造基础。我们可能会注意到来访者的"防御"但是我们不去推开它们,我们做这部分工作,承认它们,并且找到其他方法来取得接触,尤其是那些与探究无关,而与增加关系的深度和脆弱性有关的方法。
语言是有用的,但是它们也能挡在治疗和真正当下之间。而当下是远为有力的治疗变化的手段。
注意到来访者微小的变化是至关重要的,否则我们可能错过重要情绪非常微妙的变化迹象,而这些可能连来访者都不会意识到,例如表情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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