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询问是否有个"应该"在那里,当然,就是这个状况 – "我不应该愤怒"。看起来她提及的是工作场所的职业素养问题,但这可能会源自她的家庭。
所以,我不会介入工作场所的隐形动力和场域的关联 – 这会是以后工作的内容。
相反,我注意到,当她描述她的困难时,她用了一只手去演示她是如何"推开"她的愤怒的。
在完型中我们会关注于人的现象学,在当下此时 – 皮尔斯把完型称作"明显的哲学"。在这个情况下,最明显的事件就是她手的移动。
所以我指出了这一点,让她再做一次,而且询问她在做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受。
这个邀请把人更深地带入他们的体验中,把觉知带进那些往往不被他们注意的表达。
马茜报告说她觉得里面很紧张。我看得出来她屏住呼吸,我鼓励她呼吸得再深一些。
然后我指出这其实不是一个反抗的行为,这些现象有它们的有效性。在完型中我们尝试跟随这些行为的流动,去寻找这些"创意的调整"中隐含的正面意义。完型因此被称为"无阻抗的治疗"– 一种"道"的态度。
我让她再次做那个动作,和她的感受在一起,注意会有什么样的话浮现心头。
那句话是"你不尊重我"。
这就变得很明显 - 这个用手推开的动作事实上是一个要划清界限的尝试 - 这是好的。这是对越过她界限的人的一种回应。
这个推开可以算作是一个恰当、自然而健康的回应。
当我重新架构,并让她再次做了这个动作,她开始感觉更加的正面。
现在我给她一个句子(被称作为"定向对话")。我建议她尝试着说"当你越界时我用划一条界线的方式尊重我自己"。
她这么说的时候感觉更清晰和有力。
我们继续就相关事宜进行工作。
用这样的方式工作,治疗师就从不会阻抗,而是跟随。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就以接纳他们本来的样子与其一起工作,并发现在表面上看来不好的行为后面隐含的正面健康的动力。当这些被当事人觉察到,就会支持一些完全不同的发生,这是当事人真正从内在升起的感受,要比我们的帮助、智慧,抑或是所谓稍纵即逝的认知和洞察要有意义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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