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对她的场域很感兴趣——这样一种存在方式的背景。
她解释说她母亲一直对她控制欲很强,而她父亲不是的。举个例子,她母亲会极详细地指导她如何正确地洗碗,纠正和母亲方式不一致的哪怕最轻微的偏差。她的母亲在每一个领域都对她有这样的具体期望。
现在米兰达一个人生活尽可能少地有条理——例如,在家东西摆得到处都是。我指出事实上她并没有脱离她母亲的控制,而是仍然处在和她的关系中——反向形成。
我指出一方面她母亲在控制她,另一方面,那也可以视为支持——明确地指示如何行为得当。很明显,对米兰达来说超越她的社会人格面具是特别困难的,因为这已经深深扎根于她母亲仔细而详尽的指示中了。
所以,把这一切带到"此时此地,我和你"关系中,我邀请米兰达和我进入一个完形实验。我建议她找一些细节来批评我,并且告诉我。这是一种相对安全的情况,因为我在设置它,邀请它,并向她保证我会非常耐心并且大范围地倾听她。
她告诉我,"作为一个老师,你太不没有结构了"。
我承认这个事实——我喜欢以一种非结构化的方式工作。
嵌入在这句陈述后面的对治疗来说是非常丰富的接地——她对结构化做出的抵触反应,然而她对结构的渴望也隐含在批评中。但再一次的我只是对我自己评论说。
我所做的发言是,当她告诉我的时候,她在笑,并且以一种非常轻柔的语调交谈着。
我承认面对权威,带着批评的面质会尴尬。在一个实验中,不要过分用力去推动是很重要的,不要延展超出来访者的熟悉程度。并且当他们真正参与到实验中来延展,重要的是理解可能会有一些羞耻感与之连接着。
我指出,我们在这里反对她母亲关于要对长辈有礼貌的条件反射。
所以我邀请她"把她的母亲放在枕头上"并且对她说话。
米兰达说"我不想被你控制。"但是再次,笑了笑,并且是轻柔的语调。
我注意到这一点,并且做了评论,特别是当她在开始个案时候关注她语调的伪装。在完形中,我们获取议题或是我们正在工作的"形",并且寻找他们如何在当下的经验中体现。
我支持她用"恶毒"的语气。这对她来说这是困难的。她闭上了我称之为"拉链"的嘴。我对她指出了这一点。她说事实上当她和她母亲交谈时她感到很生气,所以我邀请她用她的语气表现出来。
她能够这么做一点点,在说她的时候没有了微笑。
这是一小步——她还没有到提高她声音的那一点。但是以米兰达能够整合的速度移动是重要的,而不是快速移动。
这里有很丰富的治疗基础,但是完成这样的工作需要一段时间。完形更倾向于整合;再者,是获取大的洞察,或者是能量的巨大释放,不嵌入人的存在。
治疗的部分价值是在新的经验和学习中。部分是在接地关系的发展中,来自于来访者被治疗师"了解"。所以在像这样的案例中,我开始以重要的方式知道并理解来访者。之后,这种知道为以后的个案建立必不可少的基础。完形所非常专注的提供治疗,不是"现成的",而是个性化的,并且是特别为来访者量身定制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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