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提到别人在恐吓他时说的话"你应该死"。他被卡在了这里,直到现在他也经常对自己重复说这句话。
我问了他不少细节的问题-他是什么时候听到这句话的,在什么情况下,他那时候多大年纪,谁对他说的等等。
我想为这句话建立足够清晰的内容图景。
我没有立刻"完形"这句话。事实上,我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和吉瑞米谈论与恐吓有关的事情,包括我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以及这些经历至今仍旧留下来的感受。
当我分享这个主题的内容时,我感觉沉重。我自己的各种记忆浮现。
吉瑞米的节奏是慢的,所以谈话进行得也很慢。我的思想也不是特别清晰-我告诉他,我当下根本没想到什么有创意的做法。我的感受停滞,我也告诉了他。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我就说出来。我从沉思中大声说出人们怎么可以这么卑劣,他同意。
我告诉他我想象外科医生一样把那句糟糕的话从他的脑袋里挖出来。
我们就这么待在一起,在那个空间里。基本沉默,但我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连接加深了。
这就为我们的关系建立了一个根基,并允许情况的自然发展,而不是去强迫。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无为"。
他说:那句话刻在混凝土上。
忽然,我知道了该从哪里和他工作。
我到了一个实验的状态-我邀请他在这个隐喻上下功夫。
我让他给我一个"刻在混凝土"上的画面。他提到红色,一套剑和盾。我让他想象自己就是这些东西,并用"我"来表达。
他说那些字是烧进盾里的。
然后他说:有些热度。我让他想象他就是那个热度。他说他事实上是阳光,照在剑和盾上。
作为阳光,他其实可以使盾牌通过化学反应改变性质。作为阳光,他的词句是"我想活着",当他与盾牌连接时他能把"死"这个字转变成"活"。
然后我邀请他和剑开始对话。剑说它害怕改变,这是一段脆弱的时刻。
他不是很清楚作为阳光该如何应对这些。于是我进入去帮助他塑形谈话内容-表达对剑的脆弱的同理,并让它安心,为了好的结果改变是可以的。
剑让步了,我引导着他,作为阳光,来到盾的面前,完成他刚才提及的转化。
他沉默地坐了一段时间来做这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神采奕奕,脸上发着光,说转化发生了。
很重要的是,对于吉瑞米我不能匆忙介入/做实验。我必须先建立和他的关系,与他的节奏同步,不去想要修理问题。作为这样做的结果,他自己有创意的成长过程就能被启动,我所需要做的只是去支持这个过程的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