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肯定她想要小孩。
她挺爱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也想和他结婚。
但是近期她咨询了一个职业心理师,那个人告诉她,她应当接受她将来即使没有孩子,也能照样过日子。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样权威的告知是非常成问题的,与我们在完形中应用的现象学研究正好相反-我们从一个人真实的内在现实开始工作,这比从外在强加给他意见要好得多。
婉达很难受、困惑,和那位职业心理师一起工作得到的结果造成她没法找到一条清晰向前的路。
我问最核心的问题是什么?
婉达说她担心她的伴侣的经济是否稳固,以及她还没遇到的他家族的经济稳固度。
她提到他工作不开心,也挣得不多。
她借钱给他学按摩,但是他找到的工作状况不太好。
我说:这看上去和界限相关。这是完形工作的核心-去厘清界限,区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的需求/想法/感受。在关系中经常发生的是我们称作的"合流"-界限的消失。这个案例就是这样,谁该担心谁的事情变得模糊不清。与此相伴的,还有无力感和愤怒。
我问了她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要求他最少得挣多少钱?她说了个不大的数额。我问她觉得这个有可能吗?我们讨论了一会儿后,她点头。
然后我建议这就是她很清晰的底线。其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怎样赚钱的,他是否享受工作等等。
我建议她还需要在到底她愿意听多少他关于工作情况的抱怨上有个界限。
她立刻感觉轻松多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紧张。这是因为他还给他家钱,尽管他自己都不够。
再次,我想帮她设立一条界限。
这次我问她想怎么安排他们之间的财务-是分开呢,还是一起。
她说她希望他们各自把相同数额的钱存进一个共同的账户,然后一起决定怎么使用这些钱。
我指出来这个安排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界限。那就是-她的伴侣没有她的同意就没法使用这些钱。他可能会想从这些钱里拿出一部分支持他家,但是没有她的同意就不行。
这回又一次让她感觉平静,给她一种界限感,感觉对在关系中如何做这件事的可能性有了掌控。
她还提到了一件事。她担心她的伴侣会把他家族的精神病带进他们的婚姻,甚至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孩子。
在这里我提出了我的观点。我告诉她,以我56岁的年纪,以我养育子女、再有了孙子辈,以及看到很多关系的经验我有个看法。我想和她分享,并请她理解这只是我的观点,并不是真理。我告诉她我认为不管她嫁给谁,他都会带着家族的负累。
我问:"现在你准备好结婚了吗?"她点了头-她的疑虑已被打消。
下一步,我问了关于要孩子的事情。因为以前的那个职业心理师曾经非常负面的影响,造成婉达还是对她的将来不确定和烦恼。
她说有一度他们曾试着怀孕,但没成功。所以,我建议他们去做繁殖测试,发现事实。
根据得到的结果,可能会有很大的选择区间。如果测试的结果很清晰,那么心理学方面的动力也是有可能被介入的。
在治疗中很重要的是不要太"神奇化"。实际的、落地的方式是对客户最有帮助的,以及从生理到心理的层次严谨的解释。从不能怀孕这样解释现状开始从我的观点来看是很不落地也无益的。完形采取的是整体的视野-从尽可能多的层次去观察一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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