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戴了个吊坠,上面有个标记。他告诉我那是匿名吸毒者的符号。
他说他曾经上瘾很厉害,我就问关于他的历史。他说他用过多种药物,酗酒,吸食甲安非他明,还进去过监狱。
我告诉他在这方面我是个处男,在我一生中仅有难得几次碰过酒。即使在我的婚礼上,也没有任何酒精饮料。
这么做的原因是揭露我自己,显示我的限制,把我从一个专家的位置上移下来,也减弱了围绕着他的聚光灯以及他因此可能出现的羞愧。我把他放到了一个对毒品知道比我更多的位置上,这也是真实的。
我问他当下的感受。他说他胸口感觉沉重。我问他用公斤来计算的话是多少?他说大约60公斤。我指出那真是个很重的重量要一直背着。我又问,很显然他不是一出生如此负重,那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他不是很清晰。我问他从何时开始他感觉到这个负重。他说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我问他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说那时候他上了中学。他以前都很开放,那时候他开始隐藏他自己。
我再一次把聚光灯从他那儿移到我身上,开始谈论我自己。我分享了在中学时如何在我的同学前掩饰有关我自己的重要事件,也说到了如何在进入大学以后戏剧化地在别人面前更多地袒露自己的变化。
我们开始谈话。我从最明显的差异开始-文化上、年龄上、生命的经历,父母的状况等等。
我们去到了饮食方面的主题,我是个素食者,而他不是。
我解释到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我们不一样"的主题,尽管我从来没有为人们对他们的饮食选择进行争论,但在内在我并不认同,考虑到杀害动物不是必须的,因此我认为这是不道德的,也是不可以的。所以我从"隐藏"里走出来把话说出来,这和我一贯的做法不同,对我来说事实上是挺困难的。
这给了虞瑞一个体验,如果遇到差异的情况如何处理,更何况这个差异是充满情绪和能量的,即使这样,仍旧可以用一种方法沟通出来,让双方听到彼此的想法和感受。
我做了这个从隐藏中走出来的例子,告知了我一般不会明说的那部分我-关于我抱持的有关杀害动物的观点和评判。
我们做了这个对话,虞瑞发现到此为止都还行,我们彼此仍旧连接,我也没有拒绝他。
我问他此时胸口的那个重量-已经降到了10公斤。
在完形中我们对差异非常感兴趣。这被看做是产生有质量的内容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也是关系当中真实意见的落地之处。我们在完形过程中提供的一部分就是让人们全然地做自己,既不拒绝也不同意。这是在完形对话中疗愈发生的最重要的部分。不是因为一些受伤的部分被治疗了,而是因为与差异相伴的连接的体验。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